血色权力第80章 断指重生
县郊废弃多年的第三橡胶厂被临时征用巨大的厂房内部被粗暴改造成模拟溃坝洪泛区的核心演习场。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橡胶老化后的酸腐味、消毒水刺鼻的气息以及一种无形的、绷紧到极致的压力。
高功率探照灯的光柱如同惨白的巨剑劈开厂房深处刻意营造的昏暗将浑浊的、翻滚着人造泡沫的“洪水”区域照得亮如白昼水波搅动着光影在斑驳脱落的墙皮和锈蚀的钢铁支架上投下鬼魅般晃动的影子。
扩音器里演习总指挥的声音被电流扭曲得失真、冷酷反复强调着“实战”、“极限”、“贴近九八标准”。
赵德坤防汛指挥部副总指挥穿着崭新的橘红色救生衣站在一处用脚手架和木板临时搭建的、模拟堤防决口的关键“险工段”指挥位上。
他身形依旧挺拔像一杆标枪插在混乱的中心但那张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矜持和掌控感的脸此刻在强光下却透出一种异样的灰白额角渗出的细密汗珠在灯光下闪着冷光紧抿的嘴唇绷成一条僵硬的直线眼神深处似乎压抑着什么锐利地扫视着下方如同沸水般翻腾的浑浊水面以及水中那些穿着同样救生衣、奋力搏击水流的抢险队员。
他握着高频指挥电台的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色手背上蜿蜒的血管清晰可见地贲张着。
“二号区域!沙袋!压住右翼!快!” 他的吼声通过电波传出在空旷的厂房里激起嗡嗡的回响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嘶哑的急迫。
就在他身体前倾手臂猛地挥出指向下方某个关键位置时异变陡生!脚下那块承载着他重量的、看似厚实的拼接木板毫无征兆地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咔嚓”脆响! 不是正常的断裂声更像是某种内部结构被瞬间瓦解的呻吟。
赵德坤的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像一个沉重的麻袋猛地向浑浊翻涌的水面栽去! 混乱中他那条挥舞的手臂似乎被下方高速旋转的、用于模拟洪流冲击的螺旋桨叶片防护网边缘——一根不知为何突兀翘起的、锈迹斑斑的尖锐角铁——狠狠挂住! 时间仿佛被拉长、凝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不似人声的短促闷哼从赵德坤喉咙里挤出随即被下方巨大水流的轰鸣和周围人群骤然爆发的惊呼彻底吞没。
猩红的血花在浑浊的水面上猛地炸开如同骤然绽放的诡异花朵瞬间又被翻涌的泡沫和泥浆粗暴地抹去。
赵德坤整个人已经砸入水中被汹涌的“洪流”裹挟着向下游冲去只有那只受伤的手臂在浑浊的水面上一闪而逝留下刺目的红痕。
现场瞬间炸开了锅尖叫声、奔跑声、指挥频道里失控的咆哮声混杂成一片刺耳的噪音。
探照灯的光柱疯狂地在水面上扫射、锁定。
数名穿着黑色潜水服的救援队员如同离弦之箭般扎入浑浊的水中搅起更大的浪花。
混乱持续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直到赵德坤被几个救援队员七手八脚地拖拽上岸像一条濒死的鱼被扔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
他浑身湿透昂贵的制服被泥水和血污浸染得不成样子那只右手……手腕以下空空荡荡!鲜血正从断腕处狰狞的伤口里汩汩涌出迅速在身下洇开一片刺目黏稠的暗红。
他紧闭着眼身体因剧痛和失血而剧烈地抽搐着牙关紧咬脸颊肌肉扭曲跳动喉咙里发出破碎的、意义不明的嗬嗬声那张灰白的脸在强光照射下呈现出一种濒临崩溃的蜡像质感。
救护车凄厉的警笛声撕裂空气一路狂飙将赵德坤卷入了市一院弥漫着刺鼻消毒水味道的抢救中心。
手术室厚重的自动门在他被推进去后无声地合拢门上方的红灯亮起像一只不祥的血眼。
走廊里暂时陷入一片死寂只有远处传来的零星脚步声和仪器单调的滴答声。
陈默如同一个沉默的幽灵几乎与救护车前后脚抵达。
他没有靠近家属聚集的等候区而是无声地融入走廊尽头的阴影里背靠着冰凉刺骨的瓷砖墙壁身体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锐利的目光穿透人群的缝隙死死锁住那扇紧闭的手术室大门。
空气中消毒水的味道混合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钻入鼻腔带来一种冰冷的粘腻感。
他的手机屏幕无声地亮起一条来自技术组的加密信息跳了出来:“目标手术室监控系统在伤者进入后第18分钟至28分钟关键节点录像缺失时长10秒整。
技术手段无法恢复非正常物理覆盖痕迹。
残留片段已截取发送。
” 陈默的眼皮猛地一跳。
他迅速点开接收到的加密视频片段。
画面是手术室内部广角监控拍下的俯视角度时间戳显示是赵德坤进入后的第27分45秒。
手术台上方巨大的无影灯发出惨白刺目的冷光将下方一切照得纤毫毕现。
赵德坤仰面躺着颈部以下被绿色的无菌手术巾覆盖脸上扣着氧气面罩只露出紧闭的双眼和紧锁的眉头。
主刀医生和助手正埋头专注于处理他血肉模糊的右前臂断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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