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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商朝当贞人第23章 周卜

随着姬己在姬昌心中分量的逐渐加重永宁等人也得以从那个偏僻的别院迁入了靠近西伯侯主殿区域的一处宫苑。

环境虽依旧简朴但显然宽敞明亮了许多往来宫人也多了几分表面的恭敬。

这地位的微妙变化也让永宁有了更多机会和更合理的身份去深入观察和理解周原的方方面面尤其是她最为关注的——周人的占卜体系。

经过一段时间的细致观察与打听永宁发现周人的占卜现状与殷商相比既有承袭更有其独特的发展和迥异的内核。

在岐邑的市集中并未形成如殷都“贞人集团”那般庞大、神秘且高度垄断的职业占卜市场。

专门的占卜摊位相对少见且收费低廉问卜者多是普通人所求之事也极为务实。

比如明日天气可否播种?走失的牛羊大致在哪个方向?远行的亲人何时归来?疾病何时能好转? 占卜者多为年长的老者或略有残疾之人他们或许懂得一些简单的揲蓍法更多是依靠世代相传的经验、对自然现象的观察如云气、风向、鸟兽行为以及一些极其简易的兆象如灼烧小型兽骨看裂纹来做出判断。

其过程远不如殷商贞人灼龟见兆那般隆重神秘更像是一种融入日常生活的咨询和决策辅助工具带着浓厚的实用主义色彩。

然而这并不代表占卜在周原不受重视。

恰恰相反在国家层面和贵族阶层占卜尤其是龟卜和系统的蓍占依旧享有极高的权威性和神圣性。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诸如出征、祭祀、盟会、立储、迁都等重大决策依然需要经过严格的占卜程序。

西伯侯宫中专设“太卜”之职负责管理占卜事宜其地位崇高。

为这些重大事件进行的占卜仪式隆重选用最好的龟甲和蓍草由专门的贞人执行其结果对决策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

周人占卜最显着的特点在于其解释体系的核心并非殷商那般完全依赖于鬼神意旨或祖先启示而是深深地烙上了“德”的印记。

即便占得吉兆若问者“失德”也会认为吉兆难以长久。

反之若占得凶兆问者往往会反省自身是否“失德”并通过修德、施仁来试图化解灾祸。

永宁立马就想到了那所谓的“天命”。

占卜的结果不再是不可更改的天命而是与人的道德行为紧密相连可以被“德”所影响甚至改变。

她总结发现周人对占卜的认可度呈现出一种双重性。

底层民众视其为实用的生活指南贵族阶层则将其视为窥测天意、辅助决策的重要工具但其最终解释权往往服务于政治需要和“敬德保民”的意识形态。

经过深入比较她清晰地看到了周原占卜与殷商最根本的不同。

殷商占卜的核心目的是揣测鬼神的意志以决定行为并通过丰盛的祭祀来取悦鬼神祈求福佑或避免灾祸。

人处于被动祈求的地位。

周原占卜的核心目的逐渐转向验证决策是否“顺德”并预判趋势以采取相应行动修德或调整政策。

殷商的占卜解释权高度集中于贞人集团依赖于对兆纹的经验性、神秘性解读充满不确定性容易为巫术神权左右政治留下空间。

周原的占卜解释体系开始理性化、伦理化。

虽然依旧玄奥但增加了推演和思辨的空间。

更重要的是一定程度上削弱了贞人集团对解释权的垄断将其部分收归统治者及其智囊团。

殷商的占卜活动笼罩在神秘、恐惧、敬畏的氛围中与血腥祭祀紧密相连。

周原的占卜活动虽然依旧庄严但整体氛围更偏向严肃、审慎、自省。

少了几分鬼气森然多了几分人文关怀和政治计算。

在周原永宁看到了一种正在孕育生长的、与殷商截然不同的“天命”观和占卜文化。

它不再是纯粹诉诸不可知的神灵而是开始尝试将天命与人事尤其是与统治者的道德行为联系起来为其政治活动提供合法性依据和指导。

这是一种从“鬼神中心”向“人文理性”的艰难过渡虽然依旧披着神秘的外衣但其内核已悄然发生了变化。

“难怪……” 永宁在心中默念:“难怪周人能提出‘天命靡常惟德是辅’。

他们的占卜本身就在为这一理论提供实践和诠释的基础。

” 理解这一点对她而言至关重要。

这意味着在未来与太姒、乃至与整个周室体系的博弈中她或许可以不仅仅依靠传统的占卜技能更能利用周人自身这套“德性”话语体系来为自己和姬己争取空间和主动权。

周原的占卜如同一面棱镜折射出这个即将崛起的王朝其独特的精神内核与统治智慧。

深入观察周原的占卜现状后永宁敏锐的思维立刻捕捉到了两个绝佳的切入点一个关乎信息与权力一个关乎财富与影响。

其一打入贞人内部。

周人的占卜体系虽不及殷商贞人集团那般庞大垄断但太卜及其下属的贞人、史官阶层依旧是周室权力结构的重要组成部分掌管着与“天意”沟通的渠道和解释权。

他们不仅是仪式执行者更是知识的保存者和政策的顾问团。

太姒能如此牢固地掌控周原必然与这个阶层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可能已将其部分纳入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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