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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商朝当贞人第125章 梦魇

看着脚下带着露水的荒草永宁脑子里绷紧的弦终于“铮”地一声断了。

这荒草萋萋的土坡远处黎明前如巨兽蛰伏的城墙轮廓都带着一种挥之不去的熟悉感。

心头的疑云越积越厚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陆亚在她身侧几步远的地方挣扎着站起他方才背对着她身影在熹微的晨光里僵硬得像一尊刚从古墓里拖出来的石俑宽大的袖袍垂落掩住了所有细微的颤抖。

她张了张嘴那句“这是哪儿?”的疑问还没来得及出口变故陡生。

陆亚悠悠地转过身。

他的脸比死人还要惨白额发被冷汗彻底浸透一绺绺黏在皮肤上。

那双眼睛里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没有惯常的冰冷算计只有一种永宁从未见过的、近乎碎裂的混乱。

那眼神像淬了毒的钩子死死地钉在她脸上又像是穿透了她望向某个更加虚无、更加恐怖的深渊。

那眼神里翻滚着一种让永宁骨髓都发寒的东西——是憎恶?是恐惧?还是某种濒临失控、想要将她撕碎的疯狂? 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就在这一瞬陆亚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狠狠击中。

下一刻浓稠的鲜血如同决堤的暗红洪流毫无征兆地从他口中狂喷而出。

“噗——” 那血溅在永宁的裙裾上留下几朵狰狞的、温热的烙印。

他甚至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身体便彻底失去了支撑像一截被伐倒的朽木直挺挺地向前栽倒重重砸在冰冷的泥地上扬起一小片微尘。

他蜷缩着一动不动唯有背脊在晨光里显出一种脆弱的弧度。

“陆亚!” 永宁的惊呼被卡在喉咙里只剩下一股冰冷的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

窒息般的死寂弥漫开来只有风吹过荒草的沙沙声和她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她僵立着看着地上那滩迅速渗入泥土、变得暗沉发黑的血迹仿佛那是通往地狱的印记。

她至今都还没搞清楚他们是怎么逃出来的魔法还是邪术? 陆亚……他…… 没有答案。

只有地上那个昏迷的男人是此刻唯一沉重的真实。

永宁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一种近乎麻木的决绝。

她深吸了一口带着寒露和血腥味的空气走过去弯下腰抓住陆亚冰冷僵硬的手臂咬紧牙关将他沉重的身体再次拖拽到自己背上。

记忆回到当初陆氏地洞时她也是这样背着他这具身躯比在那时更加死沉如同背负着一块浸透了水的寒铁。

她的脊骨被压得咯吱作响每一步都陷在潮湿松软的泥土里走得无比艰难。

她辨不清确切的方向只是凭着心头那股越来越强烈的不安和直觉朝着一个方向、更深邃的荒野深处跋涉。

…… 陆亚的意识如同沉船坠入冰冷粘稠的深海。

他感觉自己在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漂浮没有光没有声音只有沉重的窒息感。

然后一点幽光刺破黑暗凝聚成一个熟悉又令人战栗的身影。

黑色的宽大袍服如同裹尸布包裹着一个过分干瘦的女人。

一个他叫做母亲的女人。

她的脸模糊不清唯有一双眼睛锐利、冰冷、如同淬毒的针穿透黑暗死死钉在他身上。

“废物!” 她的声音嘶哑刻薄带着金属刮擦般的刺耳:“这点苦都受不住如何重振门楣?如何报血海深仇?!” 鞭影呼啸落下抽打在幼小的脊背上火辣辣的疼。

场景变换烈焰冲天陆宅在火海中扭曲、崩塌。

他被一只枯瘦却异常有力的手死死拽着在浓烟与混乱中亡命奔逃身后是族人凄厉的惨叫。

“记住!记住这火!记住这恨!活下去!爬到最高处!” 母亲尖利的声音在耳边嘶吼如同诅咒。

画面跳跃。

他衣衫褴褛在异地他乡的市井底层挣扎求生。

母亲冰冷的指令如同枷锁:“学!给我学!禁术!权谋!人心!尔要成为最利之刀最毒之蛇!” 他像牲口一样被驱赶着在泥泞和血腥中打滚学习那些足以让人发疯的秘法。

终于一场贞人世家的夜宴。

灯火辉煌觥筹交错。

衣着华贵的少年男女们谈笑风生而他衣着寒酸独自缩在灯火照不到的冰冷角落如同被遗忘的尘埃指尖冻得麻木。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如同明月降临带着耀眼的光华。

是占瑶她矜持地瞥了他一眼对身边美貌的侍女低语几句。

很快一碗热气腾腾的羹汤被送到他面前碗壁的暖意瞬间驱散了指尖的冰冷。

占瑶远远地对他投来一个浅淡的、带着俯视般怜悯的微笑。

那一刻那碗汤那个微笑成了他晦暗人生中唯一的光亮。

“抓住她!她是尔之阶梯!” 母亲干瘦扭曲的身影在黑暗中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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