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六皇子从八岁开始布局天下第599章 余火照野风骨成碑
岁在甲辰春归北原。
风过青丘万木初绿。
世人已不再记得皇历的纪年而改用“火契元”。
火契十年天清地安。
昔日的九州裂土如今以律碑为界以民议为网。
山河之间灯火相望铁轨与火渠相通四境的言语不尽相同却共守一部《火典》。
—— 南海之畔新城初建名曰“律平”。
这是天下第一座无皇宫之都。
城心无殿仅有一座“风火塔”高百丈塔顶长燃红焰。
夜幕降临时塔光可照数十里行舟海上皆以此为向。
人们说: “塔不祭帝只祭光。
” —— 宁凡早已不在京城。
他隐居在西境的赤岩谷。
那里群山叠嶂炽石为地温泉为脉。
谷中有小院三间篱笆外种满赤叶与稷花。
晨时鸟鸣在山雾中穿行。
夜晚虫声伴着火光轻颤。
他已十年未再理政却从未停止书写。
案上堆满竹简与石版每一卷都是“民律续章”为各地的习俗、贸易与民约所记。
这些文书日后被后人汇编为《火契外编》。
其中一句最为人传诵: “凡民有约即为天约。
” —— 某一日沈彦来访。
他如今已白发盈鬓身着法袍而来身后随同数名新律士。
“陛……宁先生”他微微顿首改了称呼“《火契录》需增修愿请先生再署其序。
” 宁凡抬眼目光如火中之光温而不烈。
他笑道:“旧序已足何必新章?后人自有后人的律。
” 沈彦叹息:“可后人若不记前因又怎知火从何来?” 宁凡默然良久取笔缓缓写下: “火起于掌传于人灭于器续于心。
” “此心若明天下自成。
” 字落成时墨迹似燃纸页微卷。
沈彦凝视那一行字眼底泛红。
“十年之后世人只知律不知君” “或许这便是您的愿。
” 宁凡微笑未答。
—— 夜色渐沉山风起。
宁凡送他到谷口。
两人立于风中俯瞰脚下灯火。
西境新邑已布满河渠与油灯夜如白昼。
沈彦道:“昔时的帝火如今照遍山野。
” 宁凡轻声道:“火若不藏于野终会烧城。
” 沈彦怔然。
宁凡转身回望谷内火光映他鬓发似有岁月流纹。
“沈卿”他缓缓道“有朝一日你我都不在了可否有人记得——火不是神赐是人燃的?” 沈彦俯首:“必有人记。
” —— 那一年天下共建“风骨碑”。
碑不立帝不立祖只刻三字:“人立火”。
碑成之日万民自发来祭不以香不以酒而以汗。
他们携泥上山抬石筑路凡三月方成碑基。
碑立后阳光映之远远望去碑影如燃。
—— 宁凡未去观碑。
他在院中种稷。
赤叶花开春风拂面。
他坐在篱边看着一只麻雀叼走稷籽又飞上檐头。
他笑了笑:“连雀也懂藏火。
” 此后数日他再未出门。
邻里偶尔见他在灯下书写灯火常燃至深夜。
—— 某日晨起山雾如海。
院门微掩炉火已灭。
宁凡倚坐书案前手中仍握笔案上摊开一卷未完的稿—— “若问火何在心即为火。
” 字未完墨已干。
山风卷入吹动纸页。
烛火忽明忽暗最终静止。
—— 消息传出法署特命封谷为“火归地”。
不立墓不塑像。
只在谷口立一方石上刻四字: “火在人间。
” 每逢春至百姓自发来此取火谓之“续燃节”。
风从西来灯从东燃火光汇成一道长河贯通九州。
—— 岁月流转百年之后。
九州遍地灯塔火渠通海风车转野。
孩童读书所用的“律简”仍载那段旧序: “火起于掌传于人灭于器续于心。
” 而那“心”字之下留有一枚极淡的指印。
传说那是宁凡亲手所印。
—— 夜幕下赤岩谷依旧无人居。
风吹稷花火光如梦。
有人说夜深时可见一人影坐在篱边衣袍微动似仍在看那火光。
他不语也不笑只在风里低声道: “火在人间。
” —— 那一夜风动九州灯火连野。
世间再无帝名唯有风骨长存。
山河静默而人心不灭。
火在天上是星; 火在人间是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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