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从工伤开始的逆袭第905章 刘光天相亲柳俏俏
刘光天站在“悦来茶馆”门口手心直冒冷汗手里攥着的那页相亲介绍纸都被捏出了褶皱。
介绍人王大妈的话还在耳边打转:“光天这姑娘叫柳俏俏人如其名长得俏性子也活泛在纺织厂当质检员跟你在机械厂当技术员也算门当户对。
你可得拿出点精神头别像上次似的跟人家姑娘没说三句话就杵在那当电线杆!” 他深吸一口气扯了扯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这是他压箱底的体面衣裳前一晚特意用热水烫过领口的褶皱被他反复抻了半宿可站在茶馆雕花的木门前还是觉得浑身不自在。
透过玻璃窗往里瞧靠窗的位置坐着个穿碎花衬衫的姑娘梳着两条乌黑的长辫发梢系着红绸带正低头用小银勺搅着玻璃杯里的酸梅汤阳光落在她微垂的眼睫上投下一小片温柔的阴影。
“是她吗?”刘光天在心里打鼓脚像灌了铅似的挪不动。
他这辈子跟机器打交道比跟人多车床、铣床能玩转得滴溜转可一跟姑娘说话就舌头打结。
上次相亲对方问他“平时喜欢啥”他憋了半天说“拆机床”把人家姑娘吓得当场借口上厕所就没回来。
正磨蹭着那姑娘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往门口望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刘光天的脸“腾”地红到了耳根慌忙低下头却听见姑娘清脆的笑声从里面传出来:“是刘光天同志吧?进来坐呀!” 他这才硬着头皮推门进去木屐踏在青石板地面上发出“咚”的一声引得邻桌几个人侧目。
柳俏俏已经站起身笑着给他拉了把椅子:“我猜就是你王大妈说你穿蓝褂子袖口磨出毛边还舍不得扔果然没说错。
” 刘光天坐下时差点带翻了桌下的痰盂手忙脚乱扶住的样子又逗得柳俏俏笑起来。
她的笑声不像厂里那些大嗓门的女工带着点清脆的甜像春日里檐角的风铃。
刘光天偷偷抬眼瞄了瞄见她嘴角有两个浅浅的梨涡搅酸梅汤的手纤细白皙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不像自己满是老茧的手——那是常年握锉刀、搬零件磨出来的。
“你……你好我叫刘光天。
”他终于挤出一句话声音干涩得像生了锈的齿轮。
“我知道呀王大妈都跟我说了。
”柳俏俏把一杯酸梅汤推到他面前玻璃上凝着细密的水珠“我叫柳俏俏在第三纺织厂上班主要检查棉布的经纬密度。
你呢?听说你在机械厂是技术骨干?” 提到机器刘光天紧绷的神经松了点:“不算骨干就是……就是喜欢琢磨机床。
前阵子厂里进了台新铣床说明书是俄文的我跟老技术员啃了半个月字典总算给摸透了现在加工零件的精度能提到0.02毫米。
”说到这儿他眼里闪过点光手不自觉地比划着“误差越小零件越耐用就像……就像织布经纬线越匀布面越结实。
” 柳俏俏眼睛亮了:“你说的太对了!我们质检就是干这个的!”她放下银勺身体微微前倾“棉布的经纬密度差一丝做成衣服就可能缩水变形。
上次我查出一批布密度不够车间主任还说我太较真可我觉得咱干活就得这样差一点都不行。
” 这话像颗小石子投进刘光天心里荡起一圈涟漪。
他第一次遇到能把“较真”当优点说的姑娘。
上次相亲的姑娘就说他“死脑筋”说他对着图纸能盯一下午是“不懂生活”。
可眼前这姑娘说起工作时眼里的认真劲跟他琢磨机床时一模一样。
“你说得对”刘光天的话多了起来“机器零件差0.02毫米装上去可能就卡壳严重的还会出安全事故。
我师傅常说‘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咱手艺人凭的就是这股较真劲。
” “可不是嘛!”柳俏俏拿起桌上的糖罐往他杯子里舀了半勺糖“我妈总说我当质检员当得‘轴’可我觉得这是对买布的人负责。
你想啊人家花了钱总不能买件穿两次就变形的衣服吧?” 刘光天看着她舀糖的手突然想起自己工具箱里那个磨得发亮的游标卡尺——那是他亲手打磨的刻度比厂里的标准卡尺还精准他总说“尺子是手艺人的眼睛”。
眼前这姑娘说话的调调竟跟他的“尺子哲学”不谋而合。
邻桌的茶客开始用筷子敲着碗唱评剧咿咿呀呀的调子漫过来倒冲淡了不少尴尬。
柳俏俏忽然指着他的袖口笑:“你这褂子袖口确实该补补了下次我给你拿块布我那儿有剩下的碎花布补上去肯定好看。
” 刘光天的脸又红了这才想起自己袖口磨出的毛边。
他平时觉得“能穿就行”从没在意过此刻被她一提倒有点不好意思:“不用不用我自己会补……” “你补的肯定是补丁摞补丁”柳俏俏挑眉“我用锁边针法补完看不出来的。
就这么说定了下次你带褂子来我给你补。
”她说话时眼睛弯成了月牙带着股不容拒绝的机灵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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