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鉴隋鼎第133章 军制改革
大业十三年春齐鲁大地风云激荡。
当高鉴的武阳军在济北郡势如破竹之际在东南方的长白山下一位身着洗得发白的青衫儒者正对着案上的《孙子兵法》凝神沉思。
烛光摇曳映照着他清瘦的面容和鬓角早生的华发。
此人便是自称知世郎的王薄。
王薄王薄年幼丧父家境贫寒但勤奋学习广泛阅读各类书籍尤其精通《春秋》的学问。
他通过抄写书籍赚取纸笔费用并反复钻研所读内容逐渐声名远扬。
成年后便被举荐为孝廉若在太平年月他或许会是一方父母官。
然而大业七年(611年)隋帝杨广倾举国之力悍然发动对高句丽的第二次征伐沉重的兵役、徭役和赋税如同三座大山压得山东百姓喘不过气来道路上充斥着被征发士卒的哭嚎和倒毙民夫的尸骸。
亲眼目睹这人间惨状王薄胸中积郁的怒火再也无法抑制。
同年十二月他与同郡人孟让愤而聚众揭竿而起占据了长白山(今山东邹平、章丘交界处)作为根据地公然树起了反抗隋廷的大旗。
他自号“知世郎”意寓自己能预知这隋室天下必将大乱风云即将变色。
王薄并非只有匹夫之勇他深知民心可用。
为了唤醒更多被压迫的百姓他创作了一首慷慨激昂、直指时弊的《无向辽东浪死歌》: “长白山前知世郎纯着红罗锦背裆。
长槊侵天半轮刀耀日光。
上山吃獐鹿下山吃牛羊。
忽闻官军至提刀向前荡。
譬如辽东死斩头何所伤!” 歌词质朴而充满力量将反抗的矛头直指导致无数人家破人亡的辽东之役发出了“与其去辽东白白送死不如在家乡反抗即便战死又何妨!”的怒吼。
这首歌如同野火燎原迅速在饱受征役之苦的百姓中传唱开来无数走投无路的逃避役者、破产农民争相投奔长白山王薄部众迅速膨胀。
至大业八年(612年)义军已发展至数万人声势浩大屯驻于泰山脚下威震齐郡、济北郡周边地区官府为之侧目。
然而起义军的迅猛发展终于引来了隋廷的强力镇压。
大业九年(613年)隋室名将时任齐郡丞的张须陀率领精锐郡兵直扑泰山脚下的义军大营。
彼时的王薄接连胜利之下不免生出了骄矜之心对悄然逼近的危险缺乏足够的警惕。
张须陀用兵老辣抓住义军获胜后防备松懈的破绽发动猛烈突袭。
王薄部众虽勇但毕竟缺乏正规训练在张须陀所部悍勇善战的郡兵冲击下顿时大败伤亡惨重。
王薄收集残部被迫向北渡过黄河试图寻找新的生机。
然而张须陀穷追不舍在临邑再次追上王薄又给予其沉重一击。
接连的惨败迫使王薄不得不放弃独立发展的念头转而北上与活跃在河北地区的孙宣雅、郝孝德等义军首领联合兵力一度重新汇聚至十余万人并再次南下试图夺取章丘。
可惜他们面对的依旧是那个如影随形的噩梦——张须陀。
这位隋末的擎天之柱(对隋室而言)率领步骑两万疾援章丘以少胜多再次将王薄等联军打得大败亏输王薄等人只能狼狈北窜声势大挫。
转机出现在大业十二年。
张须陀在与瓦岗李密的激战中兵败殉国。
这位压在他们头顶多年的巨石终于崩碎王薄顿感压力骤减。
他趁机再次发力攻占了防御空虚的齐郡郡治总算有了一块相对稳固的地盘。
虽未实际占领济北郡但长期以来王薄一直将毗邻齐郡的济北郡视为自己的势力范围和“后花园”不容他人染指。
他时常派兵在此地活动劫掠粮草补充兵员济北郡的地方官吏对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攻打县城便默认其存在。
大业十三年二月当武阳郡高鉴东进的消息传来王薄先是愕然随即便是强烈的警惕与不满。
“昔韩信欲据齐地而制天下今高鉴欲效其故事。
然济北乃我肘腋岂容他人酣睡?”他立刻开始调集军队囤积粮草准备应对。
同时他还以“盟友”的姿态派遣使者前往济北郡治卢县面见郡守陈昶声称愿助其共同抵御“外敌”高鉴试图将济北郡彻底拉入自己的阵营至少也要让陈昶依赖自己从而增强对济北的影响力。
然而局势的发展远远超出了王薄的预料。
他这边军队尚未完全集结完毕准备物资、协调各部还需要时间那边就传来了如同晴天霹雳般的消息——陈昶在卢县开城投降了高鉴! 王薄面色沉郁指节捏得发白。
陈昶不战而降高鉴兵行神速——济北郡这块必争之地眼看就要被他人全盘吞下。
“岂容他独享……”他声音低沉却字字如铁。
旋即传令分两支轻锐西进务必要在武阳军彻底消化济北之前夺下长清与济北县。
此二城东接齐郡西扼济水是他绝不能失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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