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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我成了白小纯第30章 宗门哀悼张大胖的悲愤

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汁将灵溪宗的飞檐斗拱都浸成了剪影。

山风卷着松针掠过耳畔带着秋夜特有的凉意却吹不散祭坛周围那股若有似无的血腥气——那是李玄风的血还残留在青石板的缝隙里被月光照得泛出暗褐色的印记。

我站在祭坛中央望着那具被素白寿布覆盖的棺木。

寿布边缘绣着的流云纹在风里微微颤动像是死者不甘的魂灵在挣扎。

棺木不算厚重却压得我胸口发闷喉咙里像堵着团滚烫的棉絮连呼吸都带着刺痛。

就是在这里三个时辰前那柄淬了幽蓝寒气的长剑穿透李玄风胸膛时他喷溅的血珠甚至溅到了我手背那温度烫得我至今指尖发麻。

“小纯……”苏瑶的声音带着哭腔她拉着我衣袖的手指冰凉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我侧头看她她眼圈红肿得像浸了水的樱桃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时在烛光下划出一道细碎的光。

张大胖站在我左手边整个人像尊石雕。

他比我高出一个头此刻却微微佝偻着背紧握的双拳青筋暴起指节被他自己捏得裂开了细缝血珠顺着指缝渗出来滴在青石板上与早已干涸的暗红血迹融为一体。

他盯着棺木的眼神是空的像是魂魄被抽走了大半只有偶尔眼角肌肉的抽搐才泄露出他没哭出来的滔天悲痛。

我的目光最终落在掌门身上。

他那件素色道袍浆洗得一丝不苟腰间系着的墨玉腰带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他垂着眼帘双手交叠在腹前神情肃穆得挑不出错处可我总觉得他那双藏在长眉下的眼睛太静了——静得像深潭连一丝波澜都没有仿佛李玄风的死不过是风吹落了一片枯叶。

“为什么?” 张大胖突然动了。

他跨出的那一步极重脚底板碾过碎石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咚”地跪在掌门面前膝盖撞在青石板上的声音让周围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

“李师兄是为了护着宗门才死的!”他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嘶哑得几乎不成调“那血影明摆着是冲咱们灵溪宗来的他杀了李师兄你们就打算这么算了?” 祭坛四周的弟子们都屏住了呼吸连风都像是停了。

几个负责维持秩序的执事想上前却被掌门抬手制止了。

“张大胖”西侧一位须发皆白的长老往前站了半步玄色长老袍上的云纹在灯笼下浮动“掌门自有决断岂容你在此喧哗?” “我不是喧哗!”张大胖猛地抬头通红的眼眶里像是要喷出火来“血溪宗这些年蚕食咱们的矿脉掳走咱们的弟子现在更是杀到山门里来了!李师兄死了啊!你们看看这棺木!你们连为他讨个公道的胆子都没有吗?” 他的拳头狠狠砸在地上“咔嚓”一声指骨与石板相撞的脆响格外清晰。

血珠从他指缝里涌出来在地上洇开一小片刺目的红。

“够了。

”掌门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威严。

他缓缓抬眼目光扫过张大胖“血影已被斩杀此事暂且了结。

后续事宜宗门自会处置。

” “处置?怎么处置?”张大胖还想再喊我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他的肌肉绷得像块铁板在我掌心微微颤抖。

“别冲动。

”我凑近他耳边声音压得极低“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 他猛地转头看我眼里的怒火几乎要烧到我脸上可那团火最终还是慢慢熄灭了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不甘。

他重重地吸了口气肩膀垮了下去。

我知道他心里的痛。

李玄风以前总爱跟我较劲练剑时总爱挑我的错处可那天在山门外当血影的剑刺向我时是他扑过来挡在了我身前。

他对张大胖更是没话说冬天会把暖炉塞给怕寒的张大胖出任务时总把最安全的位置留给这个师弟。

我还记得他断气前血沫从嘴角涌出来却还抓着张大胖的手含糊地说:“内门……那些人……小心……” 葬礼散时月已西斜。

我让苏瑶先回去自己扶着脚步虚浮的张大胖往他的住处走。

夜风卷着松涛掠过耳畔他一路都没说话只是肩膀不停地抖。

快到他院门前时我停下脚步。

“你先歇着我去趟茅房。

”我拍了拍他的后背。

他麻木地点点头推门走了进去。

我转身抄小路往墓园走。

胸前的玉佩从刚才起就一直在发烫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躁动顺着我的血脉一阵阵往指尖窜。

墓园里的灯笼都挂在松柏枝上风一吹橘黄色的光晕就在墓碑间晃来晃去把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我蹲在李玄风的新坟前墓碑上的“李玄风之墓”五个字还泛着新刻的白痕。

指尖抚过冰凉的石面那寒意顺着指腹往上爬一直凉到心口。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对着墓碑轻声问“内门那些人……是谁?” 掌心的玉佩突然烫得吓人像是揣了块火炭。

一道细微的红光顺着我的指尖流出来像条小蛇似的钻进墓碑底座。

泥土簌簌地往下掉露出一小块青玉的棱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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