抠脚大汉变身猫娘后被拍卖了第9章 镜中惊现非人形
冰冷的金属床板坚硬的薄褥头顶刺眼得如同白昼的无影灯还有那无处不在的、低沉的空气循环嗡鸣。
时间在观察室里失去了流动的质感凝固成一片粘稠的、令人窒息的死寂。
张纳伟的意识像一叶迷失在浓雾中的小舟在混沌的浅滩上搁浅。
记忆的碎片沉浮不定唯有几个尖锐的礁石顽固地刺破水面:苏纳琳仰着小脸问画画班的事苏玲眼中那混杂着疏离与一丝怜悯的目光还有那份沉甸甸、价值五百万元人民币的“志愿者”合同。
愧疚像冰冷的藤蔓缠绕着心脏每一次微弱的搏动都牵扯出阵阵闷痛。
身体的感觉是迟钝的如同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
他能“感觉”到身下的坚硬能“感觉”到胸口和太阳穴上电极片带来的轻微吸附感甚至能“感觉”到空气中消毒水的味道变得更加清晰、更加刺鼻刺激着他刚刚复苏的嗅觉神经。
但这一切都失真、破碎无法拼凑出“此刻”的认知。
他依旧固执地、徒劳地试图在记忆的泥沼中寻找一个确定的锚点——为什么在这里?那五百万元琳琳的学费……解决了吗? “嘀…嘀…”床头监测仪发出的规律电子音是这死寂空间里唯一的节拍器冰冷地计数着流逝的每一秒。
厚重的金属门禁发出一声短促而清脆的“滴”声打破了凝固的空气。
门无声地向内滑开。
一道穿着洁白护士服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推着一辆小巧的不锈钢餐车正是小雅。
她的到来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瞬间吸引了张纳伟所有混沌的、无法聚焦的注意力。
“张先生早上好吼。
”小雅的声音依旧带着那份熟悉的台湾软糯腔调像裹着糖衣的药丸试图安抚这弥漫在房间里的无形紧张。
她脸上挂着职业化的温柔微笑推着餐车走到金属床边。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特别不舒服捏?” 张纳伟空洞的目光艰难地转向声音的来源。
刺眼的光线下小雅的身影有些模糊但那身醒目的白色制服和温和的声音是这冰冷囚牢里唯一能辨识的“熟悉”。
混沌的思绪被这熟悉感短暂地搅动了一下。
他张了张嘴干裂的嘴唇摩擦着喉咙里像是塞满了砂纸火辣辣地疼。
“水……”一个极其干涩、沙哑的音节艰难地从他喉咙深处挤了出来。
声音微弱得如同叹息带着一种近乎本能的渴求。
“哦要喝水呀?马上来吼!”小雅立刻应道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
她迅速从餐车下层取出一只带盖的一次性吸管杯里面装着大半杯清澈透明的温水。
她拧开盖子熟练地将一根软质吸管插入杯中然后微微俯身动作轻柔而精准地将吸管口递到张纳伟干裂的唇边。
“来慢点喝吼。
”她的声音很近带着一丝温热的气息。
张纳伟近乎贪婪地含住了吸管。
当微温的水流浸润干涸的口腔顺着灼痛的喉咙滑下时一种久违的、属于“活着”的慰藉瞬间涌遍全身。
他本能地用力吮吸着发出“咕咚咕咚”的轻微声响。
清凉的液体冲刷着混沌带来一丝短暂的清明。
他感觉自己像个在沙漠中跋涉了太久的旅人终于找到了水源。
一杯水很快见底。
小雅适时地移开了吸管杯。
“还要吗?”她轻声问。
张纳伟摇了摇头动作轻微得几乎看不出来。
水分的补充似乎激活了身体深处某个沉睡的开关。
就在他刚刚感觉喉咙的灼痛缓解了一些时一种新的、更为急迫的生理需求毫无征兆地涌现——小腹传来一阵强烈的胀满感和压迫感。
尿急。
这种感觉如此原始而强烈瞬间压过了脑中混乱的思绪和残存的麻木。
他皱起了眉头喉咙里发出一个模糊不清的音节:“……尿……” “嗯?张先生你说什么?”小雅没听清凑近了些。
“尿……要尿尿……”张纳伟的声音比刚才清晰了一些带着一种无法忍耐的急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
在这种被严密监控的环境下连最基本的需求都变成了一种需要他人协助的、令人难堪的事情。
“哦哦要上厕所吼?好的好的别急我扶你起来。
”小雅立刻明白了。
她将吸管杯放回餐车然后小心地避开连接在张纳伟身上的监测电极线缆俯身一只手轻轻托住他的后背另一只手扶住他的手臂。
“来慢慢起小心头晕捏。
” 她的动作专业而有力。
张纳伟在她的搀扶下尝试着用胳膊支撑起上半身。
三天(在他混乱的时间感知里)的卧床和近一年的沉睡(虽然他毫无记忆)让他的肌肉显得异常绵软无力。
他感到一阵轻微的眩晕身体摇晃了一下全靠小雅稳稳地支撑才没有倒下。
他咬紧牙关努力调动着沉睡的肌肉力量在小雅的帮助下终于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双脚接触到冰冷光滑的地面一种久违的、属于重力的踏实感传来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强烈的虚弱感和双腿的轻微颤抖。
他下意识地抓紧了小雅的手臂像抓住唯一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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