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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动武装尖兵计划番外 鸟山三穗与王庆收一

这是一个不幸的小孩的故事。

他叫三穗鸟山三穗但这名字在1945年深秋的吉林乡下没人认得也没人稀罕认得。

大家、主要是屯里的乡亲们……再具体点主要是和三穗一般大的孩子们他们私下里都叫他“小鬼子”。

这个称呼中的“小”是考虑到三穗年龄后加上的“恶意”。

他像颗被狂风吹落的、未熟的果子骨碌碌滚进了中国东北这片厚实的黑土地滚进了靠山屯王家那铺着破苇席的土炕上。

那一年他八岁裹着一身辨不出原色的破棉絮头发枯黄虬结小脸皴裂得如同老树皮只剩下一双眼睛大而空洞盛满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惊恐和茫然。

当时把三穗送到王婶家来的是一位八路军的战士一米八几的山东大汉出现在村口的第一眼乡亲们还以为是打了只鹿的猎户。

并不是说这位战士粗暴地对待了三穗而是政委的原话就是“这小孩不能出一点事”。

不到二十岁的战士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哪有机会娶妻生子、学习小孩的抱法?于是他只能按自己的理解像捧着炸药包一样把三穗夹在腋下进了屯子。

炸药包在战士心里就是这样贵重的东西。

在村里老人的指引下战士来到了王婶家门前空着的手里拽着张政委特意写下的条子上面是“鸟山三穗”的汉字。

战士向王婶和王老头解释了三穗的来历他是跟着溃败的关东军眷属队伍逃难时掉队的没人知道他的父母现在怎么样。

战败的消息像野火燎原恐惧和仇恨则烧得更旺。

当这支狼狈的逃难队伍经过中国人的村落时村里的人们拿着锄头、镰刀就围了上来。

事实上找不找得到趁手的农具已经不重要了据三穗的回忆——“那些人的眼神就像刀子”。

混乱中不知是谁推搡了他一把他跌倒在冰冷的泥地里再抬头时那些曾经熟悉的、裹着和服的背影已消失在漫天扬起的黄尘里连头都没回。

他被抛弃了像一件无人在意的碍事破烂行李。

村民们拿这个小孩毫无办法其中也不是没人提出过一些“过激”的报复行为但人又岂能做出与禽兽一样的行径? 后来三穗被交给了路过的八路军。

再后来三穗来到了王婶家里。

战士把字条和三穗一同交给了王婶夫妇他摆弄了好一会儿才搞清楚这张四方字条的正反指着上面全屯都没几个人认识的汉字说道:“喏鸟、山、三、穗。

我们政委说了这个‘穗’在日本就是粮食的意思这小孩也是农民的孩子。

” 王婶心软见不得活物遭罪哪怕这是个“小鬼子”她把三穗从战士手里拽起来拍打掉他身上的土坷垃和冰碴子叹了口气:“造孽哟这么点个小人儿……” 王老头是个闷葫芦一辈子都在地垄沟里刨食老实得也像块土坷垃。

他到死话都不多说给三穗听的第一句话——即便三穗当时听不懂——就是给他重新起了个名字。

“王庆收都是粮食都是丰收不打紧。

” 战士在临走前留下了一些钱财擦了擦三穗的鼻头他并不觉得这个异国的小孩和本地的小孩有什么区别一来二去倒还有些舍不得了。

“小家伙我走了你要听王婶的话要是我跑快点搞不好还能帮你追上你爹娘呢!” 后来战士再也没有回来。

同一天村里的货郎说县城有日本人闹事有兵被打死了…… 王家穷穷得叮当响。

土炕冰凉苞米面糊糊稀得能照见人影三穗的到来让本就紧巴的日子勒得更紧。

屯里人风言风语戳王老头和王婶的脊梁骨。

“王老蔫你捡个鬼子崽儿图啥?养大了咬你手脖子?” “王婶子心善也不能喂了狼崽子啊!想想你家大儿子!” 王老头蹲在门槛上抽着旱烟烟雾缭绕里看不清表情半晌才闷闷地吐出一句:“总归是条命。

” 王婶则把三穗往身后拉了拉用瘦弱的身子挡住那些刀子似的目光。

三穗听不懂太多话但那浓浓的敌意和“小鬼子”的称呼却依然能像刺刀一样扎进他心里。

他缩在王家炕梢的角落像只受惊的鹌鹑。

王婶给他端来一碗热乎的苞米碴子粥他不敢接只是用那双惊恐的大眼睛看着她。

王婶就把碗塞进他冰凉的小手里粗糙的手指碰了碰他皴裂的脸颊用起来她养自己孩子时的办法生硬地说:“吃!不吃就饿死!” 日子在寒冷和沉默中一天天度过。

三穗像王家养的一只沉默的猫小心翼翼地学着干活:抱柴火扫院子给鸡撒把瘪谷子。

他学得很快手脚麻利生怕慢一点就被嫌弃、被赶走。

他怕见生人尤其怕屯里那些半大小子。

他们朝他扔石子学着连他也听不懂的日本话怪叫骂他“小鬼子”。

有次他被堵在村口的草垛旁拳头和泥块雨点般落下来他抱着头蜷缩着不哭也不叫。

他在来到王婶家前吃得不差和这些从小就饥一顿饱一顿的孩子比起来强壮不少但从未反抗过生怕一反抗就会被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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