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寨主成帝路第168章 困兽残喘
1857年8月的广州南郊暑气如蒸笼般裹挟着大地。
珠江水面泛着油腻的光将两岸的榕树影拉得歪歪斜斜空气中弥漫着水腥、汗臭与硝烟混合的复杂气味——那是大新陆军第一野战师主力抵达后留给这片土地的全新气息。
八千七百名将士踏着晨雾扎营玄黑色的1856式军装在烈日下泛着冷硬的光泽与周边枯黄的稻田形成刺目的对比。
王九波勒马立于鹤洞岗制高点手中马鞭指向远处的沙面租界:“看见那片西洋楼了?洋人的巢穴就在那儿。
传我将令即刻构筑三道防线把他们的活路彻底堵死!” 军令如铁将士们迅速行动。
第一道防线沿珠江口南岸铺开以沙袋与砖石垒起半人高的胸墙胸墙后每隔五步便有一杆线膛燧发枪枪口齐齐对准江面;第二道防线设在滘口村至石围塘一线挖掘宽三丈、深两丈的壕沟沟底布满削尖的竹刺壕沟后筑起土垒九门9磅炮与新缴获的两门阿姆斯特朗炮依次排开炮口覆盖沙面租界与城北炮台的必经之路;第三道防线则盘踞在芳村高地以木制拒马与铁丝网构成屏障山地游击营与猎兵连交替巡逻严防敌军突围或偷运补给。
王大力赤裸着上身古铜色的肌肤在烈日下淌着汗珠正指挥士兵们加固壕沟。
他手中的铁锹抡得虎虎生风泥土飞溅中嗓子里的吼声如惊雷:“都给老子把沟挖深点!这帮洋鬼子腿长别让他们一跨就过来了!”士兵们齐声应和铁锹撞击石块的声响此起彼伏在旷野中汇成激昂的号子。
赵勇带着炮兵旅(部分)在第二防线校准炮位刚缴获的阿姆斯特朗炮被擦拭得锃亮炮身上的英文字母“Armstrong”在阳光下清晰可见。
他趴在炮位旁的观测镜后眯眼瞄准城北的镇海楼炮台:“标尺调至一千二百码霰弹装填!这炮要是响了得让洋鬼子知道他们的宝贝疙瘩现在是咱们的杀器!”炮手们熟练地操作着炮轮下的枕木被压实炮口稳稳锁定目标。
三日之内三道防线如铁壁般横亘在广州南郊将沙面租界与城北炮台死死困在核心。
大新陆军的巡逻队日夜穿梭在防线之间马蹄声、脚步声与线膛枪的试射声交织在一起像一张无形的网越收越紧。
此时的沙面租界内英法联军的日子已愈发难熬。
英军司令西摩尔站在领事馆的露台上手中的望远镜扫过南郊的防线眉头拧成了疙瘩。
自西江航道被切断后联军的补给便彻底中断——仓库里的饼干只剩不到三日的量牛肉罐头早已吃光淡水需靠收集雨水勉强维持;弹药库的霰弹消耗过半炮弹仅余百余发连旗舰“神鹫号”的主炮都因缺乏炮弹而成了摆设。
“司令法军那边又来催要粮食了。
”副官匆匆走来脸上满是焦虑“法军营长杜邦说他们的士兵已经两天没吃饱了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出乱子。
” 西摩尔重重放下望远镜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身后的英军士兵们大多坐在墙角有的斜靠在步枪上打瞌睡有的则围着半块发霉的饼干争抢原本笔挺的军装沾满尘土脸上写满疲惫与烦躁。
“告诉杜邦让他再坚持一下。
”西摩尔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我已派人向香港求援只要援军一到我们就能突破封锁。
”话虽如此他心中却清楚西江航道被大新陆军牢牢控制香港的援军想要逆流而上绝非易事。
城北的猎德炮台内清军降将柏贵正陪着法军司令勒伯勒东巡查阵地。
炮台的炮位上几门老旧的红衣大炮早已锈迹斑斑炮口对着空无一人的江面炮手们蜷缩在炮位旁无精打采。
柏贵小心翼翼地说道:“司令大新陆军的防线太坚固了咱们的粮草弹药都快没了要不……咱们跟他们谈谈?” 勒伯勒东猛地回头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厉色:“谈?谈什么?向那些野蛮人投降吗?法兰西的军人从不会投降!”他拔出腰间的佩剑剑刃指向南郊的防线“再过几日香港的援军就会到到时候我们内外夹击定能打破封锁!” 柏贵低下头不再说话。
他心中清楚勒伯勒东不过是在自欺欺人。
这些日子他亲眼看到联军士兵因饥饿而晕倒照这样下去不等援军到来联军自己就会先垮掉。
大新陆军的防线外一场无声的较量正在悄然进行。
王九波深知联军虽困却仍有一战之力——英军的线膛击发枪射程比大新陆军更远法军的掷弹兵战斗力强悍若强行攻城必然会付出惨重代价。
因此他并未急于发起总攻而是下令加强封锁断绝联军的一切外援。
每日清晨大新陆军的士兵都会在防线前晾晒缴获的英军物资——成箱的饼干、崭新的军装、还有从“海蛇号”上拆下的炮盾整齐地摆放在空地上让租界内的联军士兵看得清清楚楚。
有时士兵们还会将没吃完的腊肉、馒头扔到防线与租界的中间地带故意让联军士兵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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