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我出门后我亮出身份全家吓瘫第36章 你已经不配当我的对手了
秦天不知道母亲是什么时候停止哭泣的。
他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从冰冷的地板上爬起来回到楼上房间的。
当客厅里只剩下他一个人时一种前所未有的空洞感将他彻底吞噬。
家没了。
这个港湾如今只剩下一个充满怨恨和争吵的空壳。
亲情没了。
那个曾经将他视若珍宝的母亲用最恶毒的语言撕碎了他最后的尊严。
他在这栋空旷、黑暗、冰冷的别墅里独自游荡。
他走过那片狼藉的客厅走过那条挂满家族合照的长廊。
照片上每一个人都笑得灿烂而虚伪。
他伸出手将离他最近的一副相框从墙上摘了下来。
那是他二十岁生日时拍的。
照片上父亲秦正国意气风发地搂着他的肩膀母亲李淑兰满脸慈爱地为他捧着蛋糕。
角落里还站着一个身影那个被他忽略了太久的弟弟秦风。
他看着照片上那个不可一世笑容灿烂的自己。
再想想现在那个右手打着石膏被全城嘲笑被母亲咒骂为废物的自己。
巨大的荒谬感和无尽的悲凉涌上心头。
砰。
他松开手相框掉在地上玻璃碎裂的声音在死寂的夜里格外刺耳。
他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一分一秒都不想。
他没有去车库开他那些心爱的跑车那些东西现在对他只是一种讽刺。
他只是打开门麻木地一步一步地走了出去。
他不知道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能去哪里。
他就这么走着漫无目的地穿过曾经熟悉如今却无比陌生的街道。
江城的夜依旧繁华。
高楼大厦的霓虹灯描绘出城市华丽的轮廓。
街边的奢侈品店橱窗依旧明亮晃眼。
这一切都曾经是属于他的世界。
他曾是这个世界的主角。
而现在他只是一个被这个世界无情抛弃的狼狈的旁观者。
他走了很久很久。
久到双腿都开始发麻久到市中心的繁华被他远远甩在身后。
他不知不觉地走进了一条他以前从未涉足过的阴暗潮湿的后街。
这里是城市的另一面。
空气中弥漫着廉价酒精、油腻食物和垃圾的混合味道。
街道两旁是各种闪烁着暧昧灯光的小酒吧和烧烤摊。
这里是属于失意者和流浪汉的地方。
秦天停下了脚步。
他看着其中一家名叫忘忧的酒吧那两个俗气又廉价的霓虹灯招牌在夜色中格外刺眼。
忘忧? 他自嘲地笑了笑。
也好。
他推开了那扇油腻的吱呀作响的木门走了进去。
酒吧里光线昏暗烟雾缭绕。
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正有气无力地在小舞台上唱着一首悲伤的情歌。
台下三三两两地坐着一些眼神麻木满脸颓唐的男人。
他们面前都摆着最便宜的扎啤。
这里的一切都与他过去二十多年的人生格格不入。
但他却感到一种莫名的亲切。
因为他从那些人的脸上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表情。
绝望。
“老板给我酒。
” 他走到吧台前将口袋里仅剩的一些现金全都拍在了黏糊糊的台面上。
“要最烈的。
” 酒保是一个面无表情的中年男人。
他瞥了一眼秦天身上那件价值不菲却已褶皱不堪的范思哲运动衫和他脖子上的石膏绷带眼神里闪过一丝了然。
又一个从天堂掉下来的倒霉蛋。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从柜台下拿出一瓶没有任何标签的透明液体和一只满是划痕的玻璃杯。
秦天没有在意。
他拿起酒瓶甚至没有用杯子就这么直接对着瓶口狠狠地灌了一大口。
辛辣滚烫的液体灼烧着他的喉咙和胃。
剧烈的灼烧感让他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但这种生理上的痛苦却让他那颗早已麻木的心有了一丝久违的活着的感觉。
他喜欢这种感觉。
他没有停下就这么一口接着一口用最粗暴的方式将那瓶烈酒灌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不想思考。
不想思考那个支离破碎的家不想思考那个高高在上的李天成更不想思考自己那可笑又可悲的未来。
他只想醉。
醉死过去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我是谁? 我在哪? 我要干什么? 这些问题在酒精的麻痹下都变得不再重要。
他就这么一个人坐在吧台的角落里沉默地麻木地一杯接着一杯一瓶接着一瓶地喝着。
周围的喧嚣女人的歌声男人的划拳声都离他很远。
他的世界里只剩下酒精和无尽的黑暗。
…… 与此同时在距离“忘忧酒吧”不远处的一栋居民楼天台上。
两个穿着普通夹克的男人正架着一台带有长焦镜头的专业相机对着酒吧门口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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