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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梦收纳册第5章 扩大的不安与无声的围猎

李姨那句“不识好歹”像一枚淬了冰的毒刺深深扎进我的神经末梢。

逃离大楼后的剧烈干呕非但没有缓解那份深入骨髓的寒意反而将一种更冰冷、更粘稠的东西——被标记的猎物感——牢牢糊在了我的皮肤上。

她们不再仅仅是食堂里几个行为诡异的阿姨。

她们是某种盘踞在生活暗影里的、有明确意图的存在。

而我因为那个该死的、深入骨髓的“不吃猪蹄”成了她们聚焦的目标。

这个认知带来的不是愤怒而是一种灭顶的、令人窒息的恐惧。

它抽走了脚下坚实的地面让我悬浮在一片粘稠的、散发着猪蹄油腻腥气的黑暗里。

我开始本能地、全方位地避开食堂。

午餐时间一到我就抓起包像躲避瘟疫源头一样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办公室冲向大楼外任何一个没有“猪蹄”标签的角落。

沙县小吃的蒸饺兰州拉面的毛细便利店冰冷的饭团……这些曾经觉得乏味的食物此刻都成了安全的避难所。

即使只是坐在街边长椅上啃面包感受着城市车流的喧嚣和路人漠然的目光也比踏入那个蒸腾着水汽的恐怖舞台要安心百倍。

然而恐惧如同藤蔓一旦开始缠绕就会疯狂地向着生活的每一个角落蔓延。

无处不在的目光感。

即使远远绕过食堂门口即使只是去同一层楼的茶水间打水即使只是匆匆穿过连接主楼和食堂的那条短走廊……后颈的皮肤总会无端地绷紧一种冰冷的、粘腻的、如同实质的被注视感如影随形。

它并非错觉。

有好几次我猛地回头视线扫向食堂那扇半开的、黑洞洞的门——有时能看到蓝色罩衣的一角在门内阴影里一闪而过;有时只能捕捉到门后水汽氤氲的模糊光影但那种被锁定的感觉却无比真实。

她们在门后。

她们在看。

哪怕我并未踏入她们的领地那窥伺的目光也从未真正离开。

办公室这个最后的堡垒也开始变得不再安全。

工位的“馈赠”。

那天下午我拉开抽屉找笔指尖却触碰到一个不属于我的、柔软冰凉的东西。

心脏猛地一跳。

拿出来一看是一小包印着食堂Logo的、廉价的一次性餐巾纸。

塑料包装泛着油腻的光泽上面那个简陋的饭碗和筷子图案此刻显得无比刺眼和诡异。

它怎么会在这里? 谁放的? 什么时候放的? 细密的冷汗瞬间爬满了后背。

我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将那包纸巾扔进了脚边的垃圾桶。

塑料包装落进桶底发出轻微的“啪嗒”声在我听来却如同惊雷。

她们进来了。

她们的手或者她们的目光已经穿透了食堂的界限伸进了我自以为安全的格子间!这个念头带来的寒意比收餐区的集体凝视更甚。

下班后的“影子”。

黄昏时分拥挤的公交站台。

我疲惫地缩在人群边缘试图用喧嚣的人声驱散脑子里的胡思乱想。

就在公交车进站人群开始骚动推挤的瞬间我的眼角余光似乎捕捉到马路对面街角的阴影里一个异常熟悉的、胖硕的蓝色身影一闪而过。

是王姨? 心脏骤然停跳一拍。

我猛地扭头望去街角空空荡荡只有暮色沉沉压下来路灯尚未点亮那片阴影浓得化不开。

是错觉吗?是过度紧张导致的幻视?还是……她真的在那里?在看着我下班? 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指尖冰凉。

公交车门“嗤”地打开我几乎是被人流裹挟着推搡上去逃也似的离开了那个街角。

车厢里浑浊的空气也无法驱散那股如跗骨之蛆的寒意。

她为什么要出现在那里? 虚拟的“问候”。

深夜蜷缩在出租屋的床上手机屏幕幽蓝的光映着苍白的脸。

公司内部的通讯软件图标突然闪烁了一下。

一个陌生的账号。

头像是一片空白名字是一串毫无意义的乱码。

对话框里只有一个孤零零的、系统自带的黄色笑脸表情。

:) 那笑脸在空白的背景上咧着嘴弧度标准得诡异空洞的眼睛仿佛在无声地注视着我。

谁? 我手指僵硬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

“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

” 对话框瞬间恢复成一片死寂的空白。

仿佛那个笑脸从未出现过。

是误触?是某个同事的恶作剧?还是……另一种形式的“注视”?一种跨越物理空间、无声无息的宣告——我知道你在哪里我知道你在看。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我猛地关掉屏幕将手机塞到枕头底下仿佛那是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黑暗重新笼罩但那个被撤回的、无声的笑脸却如同烧红的烙铁深深地印在了视网膜上在黑暗中灼灼发亮。

:) 这些单独拎出来都微不足道的小事——一包纸巾一个模糊的身影一个被撤回的表情——在“被食堂阿姨集体凝视”这个巨大的、冰冷的背景板上被无限放大、扭曲串联成一张无形的大网正从四面八方悄然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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